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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手彭佳慧:爷爷教我一辈子做好一件事

  • 发布时间:2023-04-19 23:50:29

  • (亲子天下邹保祥摄)


    “彭佳慧,你根本得了‘婴癌’!”这是我八年前生完第一胎,身边朋友最常说的一句话。


    虽然每个初为人母的妈妈,对宝宝的一举一动,都会焦虑不安,稍微不注意就紧张过头。但我不只如此,我对儿子又爱又怕,尤其在他很需要妈妈的时候,我不知该正面回应?还是该逃避?因为“母亲”这个角色对我非常陌生。在我的成长过程中,没有妈妈。


    五岁时爸爸生病过世、妈妈改嫁,忽然之间,家里什么都没了,也断了所有经济来源。当时我只好牵着妹妹去投靠爷爷。


    爷爷住在屏东潮州客家村落,我和妹妹刚去的时候,一句客家话都不会讲,只会说台语。乡下民风保守,周围邻里都知道我家的事,常被其他孩子取笑“彭佳慧是没有爸妈的小孩”。


    因为寄人篱下,我在爷爷家总是战战兢兢,以前放学回家,进门就要叫人,谁是伯父、伯母或叔叔,绝对不能叫错,只要错就被骂;每天吃完饭会主动收碗盘,如果不小心,手一滑,破掉就是被打。


    家里经济状况始终不好,一辈子务农的爷爷和奶奶,只能守着几分薄地,看天吃饭。爷爷的性格“严以律己、严以待人”,他规定每餐只能吃一碗饭,但如果当天有人下田工作,就可以多吃半碗,否则一口都不能多吃,没有例外。


    爷爷是一个严肃的人,嗓门又大,就算讲话都有点像骂人,他没有任何教养方式,就是很严格、不准反抗、从不沟通,所以家里气氛始终不太好。当时的我在家里得不到温暖,去学校也常被取笑,例如小学家长会,别人都是妈妈来参加,奶奶好不容易放下手边工作赶来学校,却被同学揶揄“彭佳慧的妈妈好老喔”,我当时很生气,没有跟老师说,就直接去揍对方一顿。


    童年的歧视与困境,养成我的坚强与抗压性,也明白哭没用,我从来没有靠过别人,也没有人让我依靠,当逆境来临,总是默默安慰受挫的心灵,“我以后会证明自己、做给你们看,大家走着瞧!”


    音乐中找到了快乐与肯定


    爷爷家是传统四合院,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橄榄树,彭家十二户亲戚都住附近,以前吃完晚饭,伯公会在树下拉胡琴、叔叔吹洞箫,大家一起唱客家山歌。接受日本教育的爷爷,一直想教我和妹妹唱日文歌,因为听不懂日语,也不想学,但我很早发现自己喜欢唱歌,而且音感不错。在劣势的环境及苦闷的学校课程中,我最喜欢、也最期待每周一次的音乐课。


    小学导师发掘我有音乐才华,学校规定五年级以上才能参加合唱团,老师破例让只有四年级的我参加征选考试,不只成为团员,后来还选我担任指挥。这是我初次被人肯定、第一次站在台上唱歌,每天练合唱团的时间,是小时候最快乐的时光。


    后来我开始在南部pub驻唱、只身北上出道。在台北的前几年,我的内心一直有微小但悸动的声音,告诉自己“我想叛逆”、“我好想变坏”,但才试抽第一口烟,就马上被呛到,知道自己“根本不是那块料”。而且爷爷的形象,无时无刻在心中牵引着我,清楚描绘出未来生活的轮廓。我告诉自己“来台北是要闯出一片天,是要证明给当年瞧不起我的人看”,变坏根本不在我的人生选项里。


    怀着感恩的心回馈受助儿


    我的音乐之路并非一帆风顺,虽然初试啼声就拿下金曲奖最佳新人,但也曾经历低潮,七年不曾发片。历经这一路的风风雨雨,我从不喊累,也不觉得苦,因为爷爷已经把“刻苦耐劳”深深烙印在我心中──上一辈的人,才是真正的辛苦。


    爷爷有七个孩子,长子(我爸爸)二十九岁就撒手人寰,不仅白发人送黑发人,还要领养两个孙女(我和妹妹),一刻都不能休息。但爷爷从来没有跟我讲过爸妈的事情,就是默默承受下来。



    ▲彭佳慧在爷爷奶奶的照顾下,度过童年。(图片提供:彭佳慧)


    爷爷只会种田,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偏离本行,“只做一件事情,并把事情做到最好”。例如我们家有莲雾田,爷爷除了按时施肥、除草,还架收音机在旁边,给莲雾听音乐。这个形象至今影响着我,虽然在演艺圈这么多年,但我只唱歌,并下苦功磨练各种唱腔,就是要唱到感动人心。


    我除了歌手身分,还多了一个“母亲”的角色,这确实是人生极大的挑战。我曾经二十一年没见过妈妈,后来是华视《超级星期天》的超级任务单元中(现已停播)找到她,虽然这几年断断续续有一些互动,我们之间还是有距离。


    但就是这么奇妙,我跟爸妈没什么亲子关系,老天就给我三个孩子,一次要面对三个亲子关系!大儿子出生时,我很畏惧母子之间的亲密感,幸好我先生来自完整家庭,他很会带小孩,也陪伴我克服自己的心魔。后来我们决定再生一个,也幸运的迎来一对双胞胎女儿,我现在很享受跟孩子一起玩的过程。


    现在两个女儿在念幼儿园,大儿子已经上小学。我人生最大的成就,不是唱歌得奖,也不是赚多少钱,而是回归一个母亲的角色,只要有一天能坐在台下,看着孩子上台领大学毕业证书,就心满意足了。


    我小时候就是家扶基金会的受助儿,如今我怀着感恩的心担任家扶基金会公益大使,也认养几位受助儿。每次汇出救助金时,我都会回想起当年骑着自行车去领受助金的感觉,那是一种期待的感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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